沙家浜中阿庆嫂与刁德一斗智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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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家浜中阿庆嫂与刁德一斗智的语言沙家浜中阿庆嫂与刁德一斗智的语言沙家浜中阿庆嫂与刁德一斗智的语言胡传魁:(白)嘿,阿庆嫂.阿庆嫂:(白)听说你当了司令了,恭喜你呀.胡传魁:(白)你好啊?阿庆嫂:(白)

沙家浜中阿庆嫂与刁德一斗智的语言
沙家浜中阿庆嫂与刁德一斗智的语言

沙家浜中阿庆嫂与刁德一斗智的语言
胡传魁:(白)嘿,阿庆嫂.
阿庆嫂:(白)听说你当了司令了,恭喜你呀.
胡传魁:(白)你好啊?
阿庆嫂:(白)好啊好啊.那阵风把你给吹回来了?
胡传魁:(白)买卖兴隆,混得不错吧?
阿庆嫂:(白)托您的福,还混得下去.
胡传魁:(白)哈哈哈哈.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我的参谋长,姓刁,
是本镇财主刁老太爷的公子,刁德一.
阿庆嫂:(白)参谋长,我借贵方一块宝地,落脚谋生.参谋长树大根深,往后
还求您多照应.
胡传魁:(白)是啊,你还真得多照顾着点儿.
刁德一:(白)好说.好说
胡传魁:(白)阿庆呢?
阿庆嫂:(白)还提呢.跟我绊了两句嘴,就走了.
胡传魁:(白)这阿庆,就是脚野一点儿,在家的呆不住,上哪儿了?
阿庆嫂:(白)有人看见他了,说是在上海跑单帮呢.还说不混出个人样儿来
不回来见我.
胡传魁:(白)对.男子汉,大丈夫,是要有这点儿志的.
阿庆嫂:(白)您还夸他呢.
胡传魁:(白)阿庆嫂,我上次大难不死,才有了今天,我可得好好地谢谢你呀.
阿庆嫂:(白)那是您本人的造化.呀,你瞧我,尽顾着说话儿了,那能让您二位
这么干坐着,我去泡茶去.您坐,您坐(下)
刁德一:(白)司令,这么熟悉是什么人哪?
胡传魁:(白)你问的是她
(唱)想当初,
老子的队伍才开张,
总共才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
遇皇军追得我,晕头转向,
多亏了阿庆嫂,
她叫我水缸里面把身藏.
她那里提壶续水,面不改色无事一样,
骗走了东洋兵,我才躲过大难一场,
(阿庆嫂上)
似这样救命之恩终身不忘,
俺胡某讲义气,
终当报偿.
阿庆嫂:(白)胡司令,这么点儿小事儿,您别总挂在嘴边儿上.当时我也是急
中生智,后来您猜怎么着,我还真有点儿后怕呀.参谋长,您吃
茶.呀,香烟忘了,我去拿烟去.(下)
刁德一:(白)司令,我是本地,怎么没有见过这位老板娘呢?
胡传魁:(白)人家夫妻八一三以后才来这儿开茶馆儿.那时候你还在日本留学,
你怎么会见过她呢?
刁德一:(白)哦,这么说,这个女人还真不简单呐.
胡传魁:(白)怎么,你对她还有什么怀疑吗?
刁德一:(白)不不不,司令的恩人嘛.
胡传魁:(白)你这个人那.(阿庆嫂上)
阿庆嫂:(白)参谋长,烟不好,请抽一支.胡司令,抽一支.
刁得一∶(唱)这个女人那,不寻常.
阿庆嫂∶(唱)刁德一有什么鬼心肠?
胡传魁∶(唱)这小刁,一点面子也不讲.
阿庆嫂∶(唱)这草包,倒是一堵挡风的墙.
刁德一:(白)抽烟.
胡传魁:(白)人家不会,你干什么?
刁德一:(唱)她态度不卑又不亢.
阿庆嫂:(唱)他神情不阴又不阳.
胡传魁:(唱)刁德一,搞得什么鬼花样.
阿庆嫂:(唱)他们到底是姓蒋还是姓汪?
刁得一∶(唱)我待要旁敲侧击将她访.
阿庆嫂∶(唱)我必须查言观色把他防.
刁得一∶(白)阿庆嫂,
(唱)适才听得司令讲,
阿庆嫂真是不寻常.
我佩服你沉着机灵有胆量,
竞敢在鬼子面前耍花抢.
若无有抗日救国的好思想,
焉能够舍己救人不慌张.
阿庆嫂∶(唱)参谋长休要谬夸奖,
舍己救人不敢当.
开茶馆,盼兴望,
江湖意气是第一桩.
司令常来又常往,
我有心,背靠大树好乘凉.
这也是司令的洪福广,
方能遇难又逞祥.
刁得一∶(唱)新四军久在沙家浜,
这棵大树有荫凉.
你与他们常来往,
想必是安排照应更周祥.
阿庆嫂∶(唱)垒起七星灶,
铜壶煮三江.
摆开八仙桌,
招待十六方.
来得都是客,
全凭嘴一张.
相逢开口笑,
过后不思量.
人一走,茶就凉.
有什么周祥不周祥.
胡传魁:(笑)哈哈哈哈
刁得一:(笑)嘿嘿嘿嘿.
(白)阿庆嫂真不愧是个开茶馆的,说出话来滴水不漏.佩服,佩服.
阿庆嫂:(白)胡司令,这是什么意思啊?
胡传魁:(白)他就是这么个人,阴阳怪气的.阿庆嫂,别多心呀.
阿庆嫂:(白)我倒没什么.(阿庆嫂下)
胡传魁:(白)老刁,人家阿庆嫂救过我的命.咱们大面儿上得说过得去,你这
东一榔头西一棒锤的,你叫我这面子往哪儿搁?你要干什么呀?
刁德一:(白)不是呀,司令.我看这位阿庆嫂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胆大心
细,遇事不慌.将来咱们搞曲线救国,这可是用得着的人呐.只
是不知道她跟咱们是不是一条心.
胡传魁:(白)阿庆嫂,自己人.
刁德一:(白)那她一定知道新四军伤病员的下落,只怕她知道但不肯说.
胡传魁:(白)要问,得我去.你去,准得碰钉子.
刁得一:(白)那是,还是司令有面子嘛.
胡传魁:(大笑)哈哈哈哈.(阿庆嫂上)
阿庆嫂:(白)胡司令,参谋长,吃点儿瓜子啊.
胡传魁:(端茶杯一饮而尽)好好.
阿庆嫂:(白)这茶吃到这会儿,才吃出点味儿来.
胡传魁:(白)不错,是吃出点儿味儿来了!阿庆嫂,我向您打听点儿事.
阿庆嫂:(白)凡是我知道的.
胡传魁:(白)我问你这新四军.
阿庆嫂:(白)新四军?有,有.
(唱)司令何须细打听,
此地住过许多新四军.
胡传魁:(白)住过新四军?
阿庆嫂:(白)住过.
胡传魁:(白)有伤病员吗?
阿庆嫂:(白)有.
(唱)还有一些伤病员,
伤势有重又有轻.
胡传魁:(白)他们住在哪儿?
阿庆嫂:(唱)我们这个镇子里,
家家住过新四军.
就连我这小小的茶馆里,
也时常有人前来,
吃茶,灌水,刷手巾.
胡传魁:(问刁德一)怎么样?
刁德一:(白)现在呢?
阿庆嫂:(白)现在?
(唱)听得一声集合令,
浩浩荡荡他们登路程.
胡传魁:(问)伤病员也走了吗?
阿庆嫂:(唱)伤病员也无踪影,
远走高飞难找寻.
刁德一:(白)都走啦?
阿庆嫂:(白)都走了.要不日本鬼子在这儿扫荡了三天三夜,把个沙家浜象
筚头发似地这么筚了一遍,也没搜出他们的人影来.
刁德一:(白)日本鬼子人生地不熟,两眼一抹黑.这么大的沙家浜要藏起个
把人来,那还不容易嘛.就拿胡司令来说吧,当初不是被阿庆
嫂在日本鬼子的眼皮底下往水缸里这么一藏不就给藏起来了吗?
阿庆嫂:(白)哟,听刁参谋长的意思,这新四军的伤病员是我给藏起来了.
这听话听声儿,锣鼓听音儿.照这么看胡司令,当初我真不该
救您,倒落下话把儿了……
胡传魁:(白)阿庆嫂,别别别……
阿庆嫂:(白)不,不不不!胡司令,今儿就当着您的面儿,让您的弟兄们把我
这小小的茶馆儿里里外外,前前后后都搜上一搜,哼!省得人家
疑心生暗鬼,让我们里外不好做人呐!
胡传魁:(冲刁)老刁,你瞧你!
刁德一:(白)说句笑话嘛,何必当真呢.
胡传魁:(对阿庆嫂)参谋长,开玩笑.
阿庆嫂:(白)胡司令,这样的玩笑我们可担当不起呀!(转身下)